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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湾族蛇变鹰传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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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会在死後变成百步蛇,百步蛇会再次变化为鹰,鹰再变化为水,是来义乡古楼村排湾族人所坚信的信仰。胡台丽更藉以解释何以在来义乡村落发现的「来义式」人头图腾上所装饰的饰物为鹰羽。

  兹摘录胡台丽於古楼村由女祭师laerep处收集而来之传说如下:

我们人在世间(katsauan)会有一次死亡,死後到神灵界(-karizeng)後会经历三次死亡的变化。

第一次变成百步蛇(kaqatjuvian),kaqatjuvian意指「真正的蛇」;而排湾族一般多以vulung来称呼百步蛇,该词亦有长者之意,第二次变成鹰(qadris),鹰再死亡,第三次就变成水(mezalum),会经过一种称为kaqauan的竹子。猎人知道kaqauan竹节中的水不能喝,在路上遇见百步蛇时也不能用石头把它打死,通常会从麻织的网袋(sikau)上抽一点麻绳,绑在木材的一端,去套百步蛇的头,再将他移到旁边。用麻绳套百步蛇头的时候要对百步蛇说:「你不要在这路上,我们很怕会有年轻人或外村来的人把你打死,请你把头伸入麻绳圈中,让我把你移到安全的地方。」其他的蛇会乱咬人,只有百步蛇不会随便咬人......

  而由古楼村一村民Tsujui讲述的故事则略有不同,胡台丽不把这类的故事当成真实传说,而是一种虚构:

人死了以後就会变成百步蛇(kaqatjuvian)。当百步蛇成长肥大到某种程度,他的形体会短,并且会发出声音(ze-ing),会吹se-se-se的口哨声(paulug)。等到停止吹口哨之後,他会发出qap-qap-qap的声音,也就在这段时期他渐渐地生出羽翅(paral),然後再长出尾羽(iku),最後变成鹰。飞上天空时他就改发piu-piu-piu的声音。我们的这位神灵(tse-s)可能就这样升上去了。是从创始以来就代代流传的mirmiringan。

  Mirmiringan虽意指虚构之传说,但是另一位村民Vais对於父辈经验之讲述,则证明这类的传说在日常生活中,仍为村民所深信不疑:

从前我们在旧古楼Pakakelang地方开垦时听到qap-qap的叫声,觉得很奇怪,就开始寻找声音的来源。可是我们一开始找,那叫声就停止;但一工作那声音又响起。我们不放弃寻找,结果就在一个树洞里面发现一只短短的百步蛇,看到他正在长翅膀、正演变成鹰。我们就没有再理会他,过了几天再去看,发现他不见了。

参考资料

    胡台丽,〈百步蛇与鹰:排湾族的文化认同与表徵〉,-原住-际研讨会-集,1999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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